,又奇怪蕭聞璟居然還會來管這閒事,“是有什麼不對嗎?”
“我覺得凡事,還是慎重一些為好。”
兩姐妹看見又來了一個小孩子,也沒有多往心上放,“這位小公子可有什麼疑慮?我們當真不是壞人!”
“那好,你們姓什麼,祖籍何地?何時何處遇險,對方几人,自家傷亡如何,如何脫險,昨夜宿在何處?”蕭聞璟也不客氣,一連串問題直接砸了過來。
少年雖然年紀小,可是那眼神卻不好糊弄,莫名讓人覺得後背發寒。
那名姐姐稍定了神,才開口道:
“妾身姓苗,祖籍……祖籍泰成,一天前於十裡外的樟樹林遇險,對方人數眾多,不知幾人,我家父兄家僕皆死,我與妹妹躲在樹後逃過一劫……昨夜……”
旁邊的妹妹隨意指一個方向,介面道:“昨夜我們就歇在路邊的林子裡。”
蕭聞璟微微抬起下巴,唇角稍牽,淡聲道:“你們還是自行離開,不要再阻我們的路了。”
“小公子何出此言,那位小姐都要答應收留我們了!”姐姐大驚,不知道為何事情突變。
“你們欺她笨,一味胡攪蠻纏,可我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,還不走,是想被扭去見官嗎?”
兩女還沒有反應,阮靈萱差點要跳起來了,“你說誰笨!”
蕭聞璟按住她的手,又看了眼兩個仍心有不甘的女子,緩緩道:“祖籍為泰成的苗氏宗族,建武三十二年獲罪,抄家流放北嶺,凡苗姓子弟避之不及,怎還敢往上靠。再則樟樹林,樹粗根茂,馬車難行,無論露營、埋伏都不會選在那種地方,你們不過是想著樟樹林地勢複雜,虯枝盤曲,不好驗查才隨口一說。”
“既是被追殺,耳戴銅絲墜,鬢插搖花簪,累贅又聲響,豈不自相矛盾?”
兩姑娘都捏住了自己還在搖晃的耳墜。
蕭聞璟又一指潮溼地面,“何況昨夜下雨,兩位姑娘無車無馬,卻衣鞋整潔,只有一層幹灰,不像是逃命至此的模樣。”
話音落下,兩人徹底白了臉。
也不等被人再攆,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,一溜煙鑽進了林子裡,再不見蹤跡。
阮靈萱目送兩人逃走。
還真都讓蕭聞璟說中了?!
“你才剛剛來,怎麼就注意到這麼多了?”就連人家姑娘耳朵上戴了什麼墜子,頭髮上插了什麼簪子都知道。
阮靈萱實在不解。
上一世也沒聽見說他們遇到過兩名女子攔路,所以蕭聞璟是能夜觀星象,還是未卜先知?
“年關將近,騙子尤多,你難道不覺得半路上忽然冒出兩個人很可疑,應當先提防她們是不是有所圖謀嗎?”蕭聞璟看向兩眼純懵的阮靈萱,差點想要嘆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