缺的職務,十個蕭家都比不過。”
吳閱:“爹說得是,兒受教了。”
沈映蓉接茬兒道:“父輩打下來的家業,也得後輩守得住,有人守才行。”
吳閱看向她道:“若惠娘是兒郎,指不定也能考取功名重振家業。”
沈映蓉撇嘴,“莫要埋汰我。”
一家子在飯桌上嘮家常,還有幾日就是端午,胡氏商量著怎麼過節。
沈映蓉並無興致去看賽龍舟,一來天氣炎熱,二來圍觀的人多,嘈雜。
吳閱也沒什麼興致,端午節有一天假期,只想躺著休息。
因為近來衙門裡差事繁雜,目前到了汛期,當地要做好防洪,事情也多,需要他們安排處理。
用完飯,夫妻在院子裡小坐了陣才回自己的廂房。
吳閱要溫習功課,沈映蓉親自調了一碗葛粉送去。
那時他在書房裡提筆書寫,側顏隱藏在油燈下,半張臉清俊文秀。
沈映蓉在門口看了會兒,有些心疼他的不易。
這個男人是有上進心的,一門心思鑽營入仕,盼著有朝一日能在朝廷上發光發熱。
就像她的曾祖父那般,創造一番功績,造福世人。
他是她的夫君,她親自挑選的良人,自盼著他能得償所願。
只是遺憾,她幫不上任何忙。
察覺到她的視線,吳閱微微停頓書寫,抬頭看她。
沈映蓉道:“我給郎君調了一碗葛粉,等會兒涼了再用。”
吳閱點頭。
沈映蓉把碗盞放到桌案上,道:“郎君著實辛苦,白日要忙公務,夜裡還得溫習功課備會試。”
吳閱放下筆,朝她招手。
沈映蓉走上前,他攬過她的腰肢,讓她坐到腿上,握住她的手道:“這哪算得上辛苦。
“惠娘操持中饋,侍奉二老,照料我三餐,且把家中打理得井井有條,讓我全心撲到衙門和功課上,不用為家事分心,那才叫辛苦。”
沈映蓉抿嘴笑,“男主外女主內,郎君在外掙前程,我在內打理家業,這是分內之事。”
吳閱:“惠娘這般能幹,我自然不能拖後腿,我得給你掙誥命,日後像你曾祖父那般,走到京城去。”
沈映蓉笑著掐了他一把,“你莫要給我畫大餅。”
吳閱嚴肅道:“我是認真的,你們沈家當年何其榮耀,惠娘難道不想重回曾經的榮耀嗎?”
沈映蓉:t“這談何容易,我父親一生苦苦支撐,也不過得了一個秀才。
“就算入了仕途,沒有門路的進士也得從縣令做起,全靠熬資歷一步步往上攀爬。
“想要進京做京官,不僅需要實力,運氣和人脈缺一不可。
“郎君的上進心我都明白,但我一點都不貪心,不求什麼誥命,更不求外頭那些虛名,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,團團圓圓過一生。”
她那種小富即安的生活態度吳閱並不認同,卻也沒有反駁。
夫妻說了好一陣體己話。
成婚這三年來,兩人性子內斂,雖比不上別的夫妻轟轟烈烈,卻是細水長流,脈脈含情。
這是獨屬於他們自己的節拍,相互間都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