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引沈映蓉。
那時他並未意識到,於他而言,沈映蓉就是牆院裡的一株紅杏,他則是遊客。
那紅杏被牆院護得極好,現世安穩。
偏生被他這個遊客惦記上了,似乎遠遠觀覽還不夠。
他當然知道,那株紅杏潔身自愛,是不會出牆的,他只能偷偷趴牆頭觀望。
到目前為止,他僅僅只是心生愛慕偷偷窺探。
大雍朝可沒有不準看別人家媳婦的律令。
蕭煜如此解釋自己的行為,為所有動機找藉口,以此來掩蓋心中不可見人的荒唐。
花痴小孩哥近水樓臺
差事交代下去後,沒過兩日方安就把理好的宴請人員名單呈上。
除了蕭家子弟外,其餘有二十六位人選,皆是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。
這些人中有鄉紳,官員,也有功名在身頗有口碑的名人。
吳閱自然在邀請之中,不僅他在內,沈家也在。
蕭煜一一看過,確認名單後讓方安把請帖發放下去,日期就定在下月初八,端午節後,並且還誠邀家眷一起。
蕭家的請帖被家奴一一送了出去。
傍晚吳閱下值回來,恰巧遇到送請帖的家奴,他好奇接下了。
入了院子,沈映蓉迎了上前,見他手裡拿著物什,問道:“郎君手裡拿的是什麼?”
吳閱應答道:“方才蕭府送來請帖,說五月初八宴請當地鄉紳。”
沈映蓉伸手接過請帖,開啟細看,說道:“真是奇了,好端端的,請什麼宴飲?”
吳閱攬過她的腰身,邊走邊道:“蕭四郎來江玉縣也有一個月了,受當地邀請,你來我往,自要致謝。”
沈映蓉:“那郎君是去還是不去?”
吳閱:“自然要去。
“好歹是國公府的臉面,宴請的人多半都是有頭有臉的,我多結識著些也有益處。
“請帖裡還說可攜家眷,惠娘也去見見世面。”
沈映蓉倒也沒有推拒,夫唱婦隨,兩人素來喜歡結伴同行。
吳閱換了一身家居服,夫妻去胡氏的院子用晚飯。
淨手的時候吳閱提起蕭府的請帖,吳安雄道:“蕭家那樣的門楣,致遠去走動走動,多結交著些,總沒有壞處。”
吳閱點頭,“爹所言甚是。”
胡氏好奇道:“國公府那般榮耀,只怕祖宅也大得出奇。”
吳安雄:“那是自然,且還是鎮國公府上,當年靠軍功討的爵,家世自不消說。
“此次去府上,致遠也算長了見識,若是尋常,哪能遇到這樣的機會?”
父子倆就蕭家的話題嘮了起來。
吳閱似有感慨,酸溜溜道:“那蕭四郎紈絝子弟,一無所長,卻因著會投胎,便享盡榮華。
“上次在清溪潭遊湖,他還說他是白丁,真是不要臉,像他那樣的白丁,天底下能找出幾位來?
“我們寒窗苦讀,千軍萬馬過獨木橋,就只為有朝一日能入仕出人頭地。
“那不務正業的小子,卻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走後門在朝廷裡謀得差事混日子。
“比不得,真真是比不得。”
提起這茬兒,吳安雄倒有不同的看法,客觀道:“咱們小門小戶,自不敢跟國公府攀比。
“話又說回來,蕭家後嗣的前程,全靠祖輩庇廕,那是父輩掙下來的功名。
“天下寒窗苦讀的學子何其之多,人家靠的是祖輩打江山,後代守家業,你一介布衣,倘若因著讀書入仕就能與蕭家掙的爵位相比,那才叫笑話。
“依我之見,致遠也無需不平,待日後入了仕,兢兢業業往上爬,像沈家祖輩那般上進,拿了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