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板磚採花殺人狂魔?畢竟我一路走,啪啪啪的拍到了十三個人,像瘋狗一樣控制不住,如同我頭一回見到春蘭一樣。”
池時說著,對著周羨挑了挑眉,周羨聽著,心疼的笑了起來。
“嗯,阿時一日拍死十三個,數年過去,大梁都沒有人了。”
池時對著他點了點頭,走到了那春蘭的屍體面前,她並沒有上手,卻是指著地上的血跡說道,“都說京城裡的四大仵作厲害得很,可若是都如同王仵作一般,嘖嘖……”
“那我只能說,京城裡的人吹起牛來,那不是把牛皮給吹破了,那是憑空吹出一頭牛來!”
“先說死者的手指甲裡有與我衣衫同樣顏色的絲線。且不說這裡堆著成千上萬的布,光是紅色兒就有深深淺淺數十種,春蘭完全有可能在挑選布料的時候,從別的紅布上掛了絲兒。”
“就算是從兇手身上刮下來的。大家請看……”
池時說著,指了指春蘭的手臂,還有胸口,“她的手上,並沒有任何的防禦傷痕。一個女子被人侵犯,不可能毫無反抗,就算推不開打不動,那也可以用指甲撓。”
“在這種程度下,會造成防禦傷,這些痕跡,都會一一的在屍體上表現出來。可是她身上沒有,說明是被人一板磚直接拍暈,然後才撕扯衣物之類的……”
“這一整個過程當中,她毫無抵抗,又怎麼會撓到衣服?”
池時說著,鄙視地對著王珂搖了搖頭,“希望你不是這個案子的指導者,不然的話,我覺得你應該找一個地縫鑽進去,自己個找一個豆腐把自己撞死。”
“我再往後退一步,如你們所想……”池時說著,往後退了一步。
“你們貧瘠的腦瓜子,也就能夠想出這樣的案子了:我走進來,一眼瞧見春蘭,心中感慨,靠,這是哪裡的女子美若天仙,我池時必須擁有!”
“然後我繞到了春蘭的身後,跑到了牆角,畢竟只有那裡可以撿板磚,春蘭專心挑選布匹,沒有發現我。我激動的衝上去,對著她的腦門就是一磚。”
“春蘭沒有反應過來,當下被擊暈,她倒下去的時候,壓倒了一個架子,布料掉得七零八落的。裕華殿外頭那個掃地的老太監,恰好是個一個聾子,一點響動都沒有聽見。”
“在這裡又出現了一個驚天的巧合,她倒下去了時候,手正好刨掉了我紅袍子上的一根紗,那根紗線乖乖地藏在了她的指甲裡,等著王仵作來發現。”
“我怕春蘭醒來叫喚,於是取下頭上的銀針,將她殺死。然後對其上下其手的時候,梅太嬪還有凌太妃衝進來了……我被當場抓獲。”
池時說著,打了一個響指,看向了眾人。
“你們都笑了?被我這麼簡單明瞭的一解釋這個案子,你們也覺得十分的荒誕是不是?而在這個被我幾次圓上了的劇本里,還有一個明顯的問題。”
池時說著,指了指春蘭的臉。
“剛剛進來的時候,你們也瞧見了,春蘭一臉都是血,要看清人臉,還得先擦掉臉上的血跡。我的力氣很大,一板磚下去,血都比旁的兇手下手時,流出來的血多。”
“臉上全是血,板磚上也都是血,在這種情況之下,我的手上,衣袖上,竟是滴血不沾,乾淨得很。人在被割喉的時候,會出現噴濺型的血跡。”
“但是,被鈍器擊打頭部的時候,卻並非如此!”
池時說著,比劃出了一個擊打的動作,“不同力氣的人,來擊打人的頭部,會造成不一樣的效果。力氣比較小的女子,比如說梅太嬪,拿著板磚敲人,甚至不會出現血跡,只是額頭起包。”
“力氣再大一些的,譬如郭尚書,一板磚下去,板磚不沾血,挪開之後,可能會慢慢的流出一條血來,基本上還是顱內出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