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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至彎道處,一隻手突然伸出來,將她嘴巴一捂,毫無預兆地將人給拖了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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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前,小王爺朱贇終於等到容語落單,悄悄安排十八羅漢踵跡而去。
十八羅漢名為“羅漢”,實則是十八名青衣小廝,也是端王府豢養的頂尖高手,朱贇不至於真的將十八人全部遣來,只來了四名。
這四人扮做勤務樓的侍者,四處行走,朱贇選了四樓中排一間隱秘的雅間,等著四名羅漢將人帶來,懲罰容語的法子都想好了,先弄幾個舞女來,回頭把那混賬褲子扒了,狠狠羞辱一番。
光想一想,朱贇便很解氣。
貼身隨侍曉得他的習性,笑眯眯捧了一盤花生並一壺花酒進來,待會吩咐那些姑娘將這花酒喂入容語嘴裡,嘖,那場面,賊刺激。
須臾,一名暗衛進來稟報,告訴他,容語進了
微弱的燭光照亮雅間一隅,一道修長秀逸的身影打在屏風上。
容語指腹捏著一顆彈珠,血色漫過指尖,彈珠脫手,細微的一聲咚,將她頭頂烏木簪給彈落,霎時,滿頭青絲如瀑布滑落,似漲潮一般緩緩地將那纖瘦的腰身給覆住。
朱贇眼底如同雷電閃爍,驚恍交加,似急急落下的雨,劈頭蓋臉砸在他身上,他眼珠從千里眼上滑了下來,下顎重重磕在隨侍的肩骨上,疼得他咧開嘴,嗓音悶在胸膛,半晌發不出聲來。
隨侍嚇壞,連忙扭身扶住他胳膊,暗衛也急掠而來,要攙他,均被朱贇一手揮開。
“爺,您這是看到啥了,嚇成這樣”隨侍待要問,被反應過來的朱贇給掩住了嘴。
“閉嘴!”他做了個口型。
隨侍哪敢聲張,跪在他面前戰戰兢兢,見他捂著下巴,小心翼翼指了指,問他傷勢如何?
朱贇不曾理會,甚至覺察不到下顎的痛楚,雙眼空洞地望著前方。
剛剛該是錯覺吧?
那個小太監怎麼可能有一頭那麼好的烏髮呢?
簡直如綢緞一般
應該是眼花了。
畢竟這玩意兒打西洋來的,也不知靠譜不靠譜。
正爬起來打算繼續瞄一眼,卻見隨侍虎頭虎腦端起了那千里眼,正將眼湊過去,
隨侍實在好奇主子為何嚇成這樣。
後面一把掌呼了過來,直接將他給呼了個囫圇。
他腦子暈乎乎地轉了一圈,茫然又委屈地望著朱贇,“爺”他還沒看到呢。
朱贇無聲吐出一字,“滾!”
暗衛利落地將隨侍嘴一捂,往角落裡一扔,轉身將千里眼扶起,乾脆地架在自己肩上。
朱贇拍了拍手上的灰,貓著身,再次順著千里眼,望向容語的雅間。
那小小的孔洞正對著屏風一角。
一雙素手輕輕覆在腰間,將那緙絲腰帶一勾,寬大的圓領內監袍緩緩滑落。
露出一身秀逸的素衫,及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。
朱贇晃了晃眼,震驚,愕然乃至一絲莫名的惱怒,絞在他心口,他狠狠嚥了咽嗓。
那雙手十指勻稱,骨節分明,白皙卻不夠嫩,甚至虎口處還覆著厚厚的繭。
他認出這手來,就是兩月前掐死他雪貓的那隻手。
而此刻,那素手再次伸向腰間。
朱斌愣了一下,意識到什麼,連忙閉了閉目,輕輕將千里眼一收。
他緩緩地往後一靠,整個人癱靠在案几上,身軟如綿,彷彿連呼吸也無處安放。
她冷玉般的眉眼,清致的容顏,一點點從他眼前滑過。
那個不可一世的小太監,竟然是位姑娘?
而這位姑娘,就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