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哎呀,這有什麼害臊啊,你又不用說話,跟著我就是了,難道你不願意不成?放著主子奶奶不做,倒願意做丫頭?”
鴛鴦聞言默然不語,這種主子奶奶,她可不願意做,自己要是真有心,自有那高樓瓊玉般的人兒。
只是心中所想如此,但她不能明說,畢竟這話說出去,不就是打大老爺的臉面。
邢夫人見鴛鴦不為所動,蹙了蹙眉,心中愈發不滿起來,激將道:“你這麼一個餉快人,今兒個怎麼積粘起來,莫非你不肯說,怕臊,要不我去尋你老子娘和哥哥嫂子來,讓他們來問你。”
說罷,邢夫人便轉身離去,也不顧鴛鴦在身後呼喊。
小浪蹄子的,再得臉,還不就是個丫頭,真給臉了去。
此時,鴛鴦芳心酸澀,清澈的明眸水霧叢生,淚珠兒從俏臉的臉蛋兒上滑落,滿面的悲苦之色。
她知道自個那老子娘、哥嫂是什麼德行,大太太若是去尋她們,十有八九會把她賣了。
“喲。咱們這位新姨娘是怎麼了。”
正獨自垂淚了好一會兒,鴛鴦耳畔忽然傳來一陣俏聲,抬眸便瞧見屋外的平兒,心思微轉便明白過來,擦了擦眼角的淚水,啐道:“好啊,你們串通一氣來算計我,你等著,我和你主子鬧去就是了。”
要是不知其中詳情,平兒怎會稱呼她為“姨娘”,此行,怕不是來做說客勸她的。
平兒見鴛鴦惱了,當下也不打趣,攔著鴛鴦好聲解釋道:“大太太早起叫二奶奶過去,商量討你的事,回來便跟我說了,還說太太讓我來說合,被二奶奶給躲了,我這趟子來是過來看看你,不是做說客。”
鴛鴦聞言心下微緩,這剛被大太太逼迫,好姊妹又背刺的,那著實就傷人心了。
平兒輕撫著鴛鴦的肩膀,美眸閃了閃,小心的問道:“大老爺那兒,你是怎麼想的?”
鴛鴦聞言,俏麗的玉容浮上苦澀之意,做奴婢的怎麼想不重要,主子那兒有意,她們這些奴婢就沒什麼可選擇的。
抿了抿粉唇,鴛鴦抬眸看向平兒,玉容帶著堅定之色,道:“真真這話我本不該說,可這大老爺實在是太好色了,略有個平頭正臉的,他就不肯放手,這話我且放你心裡,別說大老爺要娶我做小老婆,就是大太太這會死了,他三媒六聘的娶我做大老婆,我也不能去。”
這話說的,就完全不留情面了,若眼前的不是從小無事不說,無事不談的平兒,她也不會說出如此絕情的話。
平兒聞言瞭然,不光是鴛鴦,即便是換做她去,也斷不會去做大老爺的小老婆去。
芳心微轉,平兒似是想起了什麼,開口道:“你既然不願意,我教你個法子,不用費事就完了。”
鴛鴦正為此事煩惱著呢,一聽平兒有法子,芳心微微一喜,挽著平兒的手,忙不迭的問道:“什麼法子,你快說給我聽。”
平兒明眸閃了閃,說道:“你只要和大太太說,就說王爺那兒看上你了,大老爺就不敢要你了。”
這話不是平兒打趣鴛鴦來的,她雖與那位王爺僅僅只有幾次接觸,但也能瞧出那位是個寬善性子的人,借王爺的名頭推了大老爺那兒,王爺那兒也不會怪罪。
說不得,還能替自家姊妹尋個後半輩子哩,一舉兩得。
王爺的人品,值得保證。
鴛鴦聞言,玉頰微微一熱,心中似有些被戳破心思的嗔惱,撲上前啐道:“什麼東西,你再說,我撕爛你的嘴去。”
“別。”
平兒抵擋著鴛鴦的攻勢,忙不迭的說道:“我這與你說正經的哩。”
鴛鴦聞言頓了頓,倒也沒再“教訓”平兒,素手攥著手帕,神色略有些糾結起來。
其實,麗人心中不是沒有考慮過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