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要點開,木馬程式就進入她的手機系統,可以監聽她的電話。
這是個很簡單的駭客程式,很少人會上當,因為現在大家都很警惕,不會去點陌生人郵件裡的連結。
但是對熟人很管用,對方不會起疑心,只要偽裝得好,對方的手機電話就被接管了。
蕭裔遠其實也只是謹慎起見。
他忘不了那天岑春言在司徒家會議廳裡的舉動,還有最後站在他和溫一諾面前,那突如其來的“原來是你”那句話。
她在找什麼?
她跟這件事有關係嗎?
雖然知道這種想法很荒謬,可是為了溫一諾的安全,還有霍紹恆他們的叮囑,他還是做了這件事。
然後他沒料到,岑春言馬上就給人打電話了。
蕭裔遠把木馬軟體傳回來的岑春言的電話錄音聽了好幾遍,居然還聽到一些意料之外的內容。
難道舒展的死,背後的真正黑手,是岑春言?!
難怪岑春言的大哥岑季言一直喊冤,說舒展的死跟他無關!
蕭裔遠的手握得緊緊的,恨不得要把滑鼠捏爆的樣子。
他現在擔心自己晚上跟岑春言去酒吧,會忍不住把她掐死……
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坐了一整天,蕭裔遠才平復了心情。
下班之前,他給趙良澤打了個電話,說:“趙總,今天有個人找我打聽諾諾的訊息,我一時好奇,給她的手機裝了監聽木馬程式。我想了想,這是違法的,我向您坦白,並且把許可權移交給您。”
說著,蕭裔遠把那個程式發給趙良澤,還有他今天錄下來的那段通話錄音。
趙良澤還以為他在開玩笑,直到他聽見錄音的內容,立即嚴肅起來。
“你做得很好。你有霍先生的授權,做這種事不算違法。不過接下來你就不用管了,我們會接手。”趙良澤忙把東西發給霍紹恆。
蕭裔遠點點頭,又說:“我晚上還要跟她去酒吧,你們需要我套聽什麼訊息嗎?”
趙良澤的手頓了頓,嘆息說:“……其實,你不用繼續跟她接觸了。看她做這種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背後的人心狠手辣,你不是專業人士,不用淌這趟渾水。”
“可是他們的目標是諾諾,我不能袖手旁觀。”蕭裔遠也發了狠,“我請求你們讓我參與。”
趙良澤沉默了一會兒,說:“你等等。”
他把東西給霍紹恆發過去之後,又給霍紹恆打了電話。
霍紹恆剛下班回家,不過還是馬上去書房點開那段錄音聽了。
然後就接到趙良澤的電話。
“霍先生,我提議立即監聽岑春言的手機。”
霍紹恆點點頭,沉聲說:“不僅是手機,我會讓大雄馬上派人二十四小時監控她,儘快找到證據,不能再讓她找機會出國。”
晚上七點,蕭裔遠穿著一身很雅痞的時裝,臉上還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,悠然來到帝都新開的“徵”酒吧。
他一進去,沈召北就迎了出來,笑著拍他的肩膀:“小傅總,你可來了!”
這家酒吧是沈召北和三億姐共同投資的酒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