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指緊扣!
司馬韻雪的表情近乎驚恐,然後凝固。
定神,猛然一個掙脫,還未來得及把手抽回來,那隻大手就緊緊握住。
十指連心,一股奇妙的力量如閃電直掠心頭,熱如焰火將她的心臟包圍,渾身就軟了,手臂也沒有力氣。
司馬韻雪輕輕的朝謝傅看去,只見他傻乎乎的笑著,完全不知道他自己在幹什麼。
司馬韻雪咧嘴苦笑,完全相信他真的醉了。
可她還清醒著。
角度深笑呵呵道:“男才女貌,天造地設的一對。”
謝傅問道:“角先生,是嗎?”
是嗎!是嗎!是嗎!
司馬韻雪腦袋嗡嗡作響,天旋地轉。
角度深笑道:“當然了,看得出來公子很怕夫人,但我認為怕娘子是一種疼愛娘子的表現,謝公子,你說是不是?”
謝傅嗯的一聲,“非常有道理!”
角度深轉身看向司馬韻雪,“夫人,看得出來你心裡還是很疼愛謝公子的。”
謝傅哎呀一聲,興奮道:“真的嗎?”
司馬韻雪怒斥:“胡說八道!”趁機要把手給縮回來。
怎知謝傅這會就盯死這隻又柔又滑的小手了,改成雙手握住,“現在是在講道理,夫人你別胡攪蠻纏,用賴法。”
司馬韻雪怒瞪謝傅:“你敢對我這麼說話!”
角度深見這悍婦狂瀾都快把整個梨園淹沒,對著司馬韻雪道:“夫人,你就別裝了,你心裡愛得不得了。”
愛得不得了!司馬韻雪輕輕顫唇,斜眼看向角度深,頓時有滅口的衝動。
“老夫活了八十年,這點細細微微還是看的出來了。”
司馬韻雪心中暗忖,你知道的太多了,不能留你了。
“不錯,謝公子是風流了一點,不過哪個男人不風流啊,你別看我正正經經的,我年輕的時候不知道多風流倜儻,有一次我在青樓,看見一個美麗的小娘子,足足纏了她一個多月,才把她拿下……”
角度深說起自己的風流歷史來給司馬韻雪洗腦,卻不知道司馬韻雪正在殺不殺他之間猶豫。
司馬韻雪輕輕抬起手,只要她一掌落下,這張煩人的嘴就會立即閉上。
“不過,我相信你是謝公子心中的最愛。”
聽到這話,司馬韻雪停了下來,只聽角度深訕訕一笑:“剛才在戲臺邊,謝公子對我充滿敵意,只因為你崇拜我的笛藝,連我這個老頭子的醋都吃,可想而知你在謝公子心中的分量多重。”
司馬韻雪轉頭看向謝傅,你這有這麼大膽嗎?連我都敢惦記。
只是謝傅一個勁的傻笑,不知道在樂呵什麼,司馬韻雪根本看不出任何東西來。
角度深站了起來,來到謝傅身邊低聲說道:“謝公子,老夫給你提個建議,御女要從床榻開始,把她弄舒坦了,還不服服帖帖,萬事依你……”
司馬韻雪跟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,只見謝傅連連點頭:“有道理,有道理。”
“今晚淡雲籠罩著月華,好像紅紙護著花燭,真個良辰美景,老朽就不打擾了,先告辭了。”
司馬韻雪終究沒有動手殺了角度深,一個她實在不願意下殺手,其次自己蒙著面,角度深也不知道自己是誰,橫笛交流會過後,角度深就會離開金陵,跟自己再無任何交集。
角度深走後,司馬韻雪見謝傅還緊緊拉住她的手,手一抽,一掌就將謝傅震推。
謝傅一屁股跌坐在牆壁邊,撫了撫自己胸口,“夫人,你幹什麼?”
司馬韻雪冷笑:“幹什麼?信不信我即刻殺……”
他這會醉的瘋癲,幹都幹出來了,說這些威脅的話又有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