估摸著阮靈萱就要回來了,順天帝抓住最後的時間問:“若是其他人來救朕,朕一概會許以厚賞,你雖是朕的兒子,但救了朕,也是該賞,可有什麼心願?說來朕聽聽?”
“兒臣沒有什麼心願,兒臣要的,會自己得到。”蕭聞璟婉拒,目光堅毅。
順天帝倚著樹幹,再次露出微笑。
“太好了!我不但找到了水,我還找到了陛下的馬!”
找水歸來的阮靈萱腳步猶如一陣風,急不可待地告訴他們這個好訊息。
皇帝的馬很好認,馬鞍都鑲著金邊。
雖然它沒有喪命在其他馬蹄或者狼群之下,可是左腿有點跛,走路都只能一瘸一拐。
順天帝走上前,摸了摸自己的馬。
阮靈萱把兩袋水都拿到蕭聞璟面前,蹲下來幫他把傷口清理乾淨。
血水被清水沖淡,變成淺淺的粉色,緩緩洇入土壤中。
清洗了傷口,蕭聞璟撒上了金瘡藥,阮靈萱拿出一塊帕子給他裹傷口,一點也不嫌棄自己的手被弄髒了。
“綿綿……”
阮靈萱抬起頭,她還蒙著面紗,只有一雙圓圓的杏眼露在外面,依然瑩亮澄澈。
蕭聞璟低聲道:“對不起。”
“對不起什麼呀!”阮靈萱用剩下的水把兩隻手都沖洗乾淨了,喋喋不休道:“你跟我有什麼好對不起的,傷口又不在我身上,只是一些血而已,我不怕血的。”
“該回去了。”順天帝看見蕭聞璟包好了傷口,就不想再耽擱了。
阮靈萱點點頭,馬上把蕭聞璟扶了起來。
三匹馬重新分配了一下,順天帝騎了溫順且又完好的小棉花,蕭聞璟騎了小石頭,阮靈萱興高采烈地騎上了皇帝的坐騎。
雖然它前腿有些傷,但是小跑一段路還是勉強可以。
為了避免撞到隱藏在林子裡的奸細,三人儘量避開人慢慢走出林子。
林子外禁軍發現皇帝安然無恙,都大鬆了口氣,趕緊把皇帝護送到了安全的地方。
丹陽郡主和阮二爺等到了阮靈萱,兩口子心才徹底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