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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氏掐了她一把,“我聽你瞎吹。”
她一路上都被她們哄得高興。
目前秦宛如種的白疊子還在苗期,沒發現蟲害,再加上去年準備工作做得充足,翻整過地,底肥也足,還用蓖麻殺過蟲,開年時又下過一場雪,就算地裡有蟲卵過冬也多數在化雪時凍死了,所以相對順利,不用天天掛心去瞧。
這些日她在後宅裡閒著無聊,去了一趟范家,瞧她的刺繡招牌。
孔氏已經做完了一半,她顯然是用心了的,繡布是牙色,搭配的是正紅的字標,兩個環形圓圈中套著“棉匠”二字,最底部則要繡上棉匠建立的年月,具有標誌性的記載。
她出的活慢,但精細,秦宛如瞧著很是喜歡。
因正紅中纏得有細小的金線,看起來立體,頗有光澤,一點都不顯死板,秦宛如忍不住讚道:“孔大娘手巧,若是按我先前說的那樣去做,應是出不了這樣的效果的。”
孔氏道:“秦小娘子是外行,不知其中的門道也在情理之中,繡品跟紙畫的不一樣,講究靈動。”
她耐心的跟她講刺繡技巧相關,秦宛如認真聽著。
兩人說了許久,秦宛如才問道:“今日範郎君又去隔壁坊私教了嗎?”
孔氏:“是另一家,在承南坊,也怪我不中用,上回老毛病發作,求醫看病花了不少錢,少儀只得又接了一份活兒。”
秦宛如:“孔大娘若是週轉不過來,我可以先把工錢付你。”
孔氏忙擺手,“秦小娘子莫要誤會,那都是先前的事了,你定的工錢原本就高出行價許多,哪有先付的道理。”
秦宛如笑了笑,“都是街坊鄰里,不必這般客氣。”
與此同時,她們口中在承南坊做私教的範謹正度日如年,秦二孃再一次把他當猴一樣看。她會問他許多問題,比如,他有沒有碰過女人。
範謹:“……”
他是一個臉皮非常薄的人,也沒有王簡心思複雜。
在這場博弈中,秦二孃佔據主導地位,他一點翻身還擊的餘力都沒有,因為他恪守禮節,而她無視禮教。
有時候範謹不禁對自己產生懷疑,秦致坤明明那麼溫和有禮,教養出來的女兒卻……簡直無法直視。
見他紅著耳朵不吭聲,秦二孃伸食指戳了戳他,“問你話呢?”
範謹彆扭道:“請秦二娘子自重。”
秦二孃撇嘴,“我若知道自重,還問你這些做甚?”
範謹:“……”
秦二孃:“你莫非還是個雛兒?”
範謹默默地捂臉,又羞又窘。
秦二孃笑了起來,覺得這個男人純情得要命,逗起來也有趣,“你說說,你有沒有想過姑娘?”
範謹:“……”
他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,簡直世風日下!
秦二孃起身走到他跟前,伸手掰開他捂臉的手,說道:“你一個大老爺們兒,還跟女人似的羞怯,你像話嗎你?”
範謹慌亂起身想要離去,秦二孃敏捷地擋到門口,笑眯眯道:“你碰我一下試試,我還正愁找不到藉口賴上你。”
範謹立馬後退,情緒有些崩潰,“無恥!”
秦二孃步步逼近,“我無恥,你又能如何?”又道,“你莫要忘了,我背後還有大長公主撐腰。”
範謹:“……”
救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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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她動手動腳, 範謹慌忙退到桌後,綠著臉道:“你莫要亂來!”
秦二孃失笑,啐道:“我又不是要逼良為娼, 你這般懼怕我作甚?”
範謹急得漲紅了臉, 那又急又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