妓過來唱唱曲陪陪酒也就罷了,絕不會讓女妓們去擾了公子們的清夢。今天來的女妓都已由小人親自派人連夜送走了,您帳篷裡的那位絕不會是女妓,小人懷疑是有賊人假扮女妓,來為非做歹。”
瀋海的一番話把邰長齡嚇得差點又跪了。
瀋海是沈硯的人,他說的話也就是沈硯讓他說的,沈硯要做什麼?明明是他玩夠了才把人送到這裡來的,怎麼現在又要找人?
他略一遲疑,王三公子已經大步走到他面前:“邰兄不要害怕,我等聽說後就一起過來了,有我等保護你,一定要把那女賊捉拿歸案。”
啊呸,你王三又不是捕快,還捉拿歸案,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。
邰長齡素來看王三公子不順眼,就仗著長得好看,又有個秀才的功名,便整天擺出副目下無塵的樣子,裝什麼裝,誰不知道你爹的官是買來的?
他算是看清楚了,跟著王三公子一起來的這幾個傢伙,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,其中有兩個還跟邰家有點過節。
他一把甩開王三公子的胳膊,擋在帳篷門前,皮笑肉不笑地對瀋海道:“沈大總管,剛才我睡迷糊了,以為那女子是女妓,其實我沒說清楚,那是我表姐的丫鬟,呵呵。”
“你表姐的丫鬟?”其中一個傢伙怪叫,“邰大,你小子夠騷的,連你表姐的丫鬟也給睡了。”
既然是表姐,那就不是邰家的人,丫鬟當然也不是邰家的,睡別人家的丫鬟?
“嘿嘿,是啊,我和她兩情相悅,改天找表姐把人要過來,再請你們喝喜酒。”邰長齡的心砰砰直跳,這話若是讓趙宥知道了,會不會讓他爹去守城門呢?
瀋海卻不買帳,他微微一笑,對邰長齡道:“邰公子,話雖如此,可小人職責所在,還是要親眼看一看,反正是個丫鬟,又不是千金小姐,再說方才已經有那麼多人看到了,幾位公子和小人再看一看也無傷大雅吧。”
當然不行!
邰長齡嘴裡說著“不用”,身子則上前,伸手摟住瀋海的肩膀,一副哥倆好的樣子。
瀋海冷笑,他跟著驍勇侯上過戰場,死人堆裡走出來的,就憑你小子,還能攔下我?
他稍一用力,邰長齡搭在他肩膀上的爪子就落了下來,瀋海的手肘又動了一下,邰長齡便倒退幾步,被王三公子一把抱住,這才沒有摔倒。
瀋海已經撩起了帳簾,帶著幾個公子哥兒大步走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