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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朝霧愣了一大會兒,才吶吶道:我不記得他。表哥那又怎麼樣?
也沒怎麼樣,安然戳了兩下米飯,飛快轉身捏住席朝霧的兩邊臉頰,一擠一鬆中,他壞壞說道,我就想,要是你不記得他了,我們找爺爺找人帶我們進去!臭揍他丫的一頓!
其實安然上午去警察局也沒能讓黃浩南好過。黃浩南被捕,警局
32、
安然說晚上去揍人, 這不是說來哄席朝霧的。他等家裡倆孩子都睡了,悄咪咪和他今晚的戰友李峰,又一次摸到派出所門口。
當然所謂老王爺打招呼, 放他們進去揍人, 那是不可能的。
因為人民公僕不興濫用職權!
他晌午來的時候就觀察過,從派出所後院翻進去,可以直接上三樓看守室。
李峰貓著身子跟在安然身後,樓底下還是燈火通明, 依稀能聽見,一樓值班民警們仍在吐槽食堂的晚飯。他心裡有些發慌, 真、真能成啊?
安然:社會哥, 你別慫。
李峰梗著脖子道:我不慫, 我就是怕給王爺添麻煩!
那你別拽我褲子啊!安然一手扶著欄杆,一手揪在自己褲子上,無奈道, 沒事,我就看看,不一定真動手。
李峰望著一步之遙的看守室,覺得安然的這句和我就蹭蹭, 不進去,神他媽有異曲同工之妙。
兩人今晚出門可能酬了神,雖然賊頭賊腦的很,但卻神奇的一路暢通無阻。推開看守室的大門, 裡面亮著冰涼的白熾燈。一排就四個房間, 統一的單人床和鐵皮馬桶。
像這種地方,縱然日日打掃,夜晚的氣味也好聞不到哪兒去。
嗨, 大黃那孫子好像還睡著了!關上門,李峰膽子大了起來,越過安然就要往裡面衝,你拉我幹嘛?趕緊揍他丫的,時間就是金錢!
先等等,我有話要和他說。安然指了指門口,你望風。
半夜爬起來偷渡進公安局,安然當然不是中二上頭,只為揍人一頓。他雖然現在解決不了秦墨儼,但對付一個大黃狗,卻是手到擒來。
安然踱著步子過去,順道關上了黃浩南那邊的白熾燈。
看守室的地板是最普通的水泥砌的,安然穿著運動鞋踩在上面,一點兒聲音也沒有。此時此地,只有他和大黃兩個人,隔著一扇鐵柵欄。
噗~打火機的聲音劃破了平靜,沒一會兒,不大的看守室內燃起一股尼古丁的味道。
安然靠坐在鐵門邊,透著月色瞥了眼床上正在蠕動的人影,像是極其厭惡般的飛快收回。
呵~黃浩南從喉嚨深處爆出一股釋放,猥瑣又下流,早知道你要來,我就不靠做夢了,呵~
安然凝著神,冷眼盯著指尖的香菸頭,煙霧飄散在鼻腔,才饒過心頭的噁心。
怎麼不說話?黃浩南說著,大喇喇地湊近蹲在安然面前,呵呵,想什麼呢,和哥哥說說?
安然不看他,怕汙了眼,兀自對著菸頭,冷淡說道:在想,你是不是真傻。以為拉上秦墨儼,就能衣食無憂?你覺得他還記得你?
黃浩南笑容有一瞬間凝固,轉而道:那也比什麼都沒有強,是吧?
你和他串通蓄意謀殺、買賣器官,我不能說出他,醫院又壓根就是他的。就算你現在哭天搶地要說出真相,你那點供詞,在他面前充其量就是懷疑。安然,懷疑在錢的面前,就好比螞蟻撓了大象,最後只能是螞蟻被踩死。
安然自己說著,都有些想笑。這算個什麼事!真惡人拿壞人做擋槍,偏偏這個壞人還沾沾自喜,以為能越過階層抱上惡人的大腿。
在這群人眼裡,人命怕是比草芥還輕。
你不想知道小崽子還有那些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