採摘製作,光彈弓就要數十把同時加工才行,還有絞製成紗線,也需要不少紡車。”
竇氏點頭,“明年先把被褥子和散裝的扶上正軌再嘗試做紡織,一樣一樣的來。”
段珍娘也是贊同的,“紡織工藝複雜,先把種出來的東西脫手要緊。”
二人細細商議一番,隔了兩日後,竇氏把商鋪裡的瑣碎交給僕人打理,自己則和段珍娘母女回了京。
一來要和秦宛如把三家契約協議簽署了,二來也要看看府裡的情形。
得知方二孃進京來的訊息,方氏高興不已。
這回親妹子遠道而來,她沒拿掃帚趕人了。
姐妹倆似乎都有說不完的話嘮,後宅裡的秦宛如聽到她們回來了,忙出來探情形。
段珍娘喊了一聲,秦宛如應道:“姻伯母可一塊兒回京了?”
段珍娘:“回來了,說要先看看府裡頭。”
秦宛如打趣道:“上頭的領導回去視察基層工作了。”
聽到秦大娘掌管賀家,方二孃“哎喲”一聲,說道:“大娘這麼快就接手賀家了?”
秦宛如:“現在姻伯母被我們誆來,府裡的事務顧不上,只能讓大姐幫襯著些。”
方二孃:“極好,她處事自小就穩妥,定能拿下這差事。”
一行人去了秦老夫人房裡,雙方寒暄了陣子,秦老夫人問方二孃道:“二孃真的想清楚要做這事了?”
方二孃拍大腿道:“嗐,那賀家都不怕,我還怕什麼。”
方氏暗搓搓問:“你呢,賣了多少田產砸進來?”
方二孃擺手,“我不賣田產,拿棺材本給珍娘試行情,至少得這個數。”
她比劃了一個手勢,方氏瞧得咂舌,數千貫就跟撿似的,果然是有錢人,“你真捨得?”
“怎麼不捨得,自家閨女做事,我這個當孃的豈能拖她的後腿,若是搞砸了,我還有幾個綢緞莊給她撐著,大不了從頭再來過。”
秦老夫人:“這些錢可攢得不易。”
方二孃:“做生意嘛,總是有虧有賺的,跌倒了爬起來就是,又不是沒摔過,無妨。”
方氏:“你倒是看得開,我若是砸了這麼多去打水漂,估計得氣死。”
方二孃指了指她,“所以你只能安安穩穩做個官夫人,沒有膽量,還當不住三娘,空手套白狼,什麼都沒有也敢豁出去做事。”
坐在秦老夫人旁邊的秦宛如回嘴道:“姨母此話差矣,我現在背了一屁股債呢。”
眾人全都笑了起來。
方二孃好奇問:“珍娘說你回來搗騰那什麼軋棉機,可弄好了?”
秦宛如:“我幹了一年就掙了那個軋棉機的圖紙,姨母可別小瞧了它,值珍娘表姐的那座宅子。”
段珍娘興奮道:“趕緊弄來我瞧瞧!”
於是一行人又去廂房看稀奇把戲,看到那簡陋的軋棉機,段珍娘感到難以置信,指著它道:“就這,花了兩百多貫錢?”
秦宛如:“我兩百多貫還只是哄來一張紙呢。”
方氏說道:“現在三家人都聚攏了,你們得把之前的賬目清算了,重新做一筆三方的賬目,先前製作的彈弓器具,林林總總一筆筆弄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