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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這話,眾人全都笑了起來。
方二孃啐道:“你這丫頭打了一副好算盤,還以為你多好的衷腸呢,原是盼著把主子當跳板跳出去。”
方氏道:“這想法倒是沒錯的,只要你把主子伺候好了,她自然會替你考慮前程。”
昭昭向她磕頭道:“謝主母寬容。”
秦大娘掩嘴忍著笑,“多大點出息。”
把二人打發下去後,秦二孃撒嬌道:“爹,明兒我們能去送親嗎?”
方氏:“哪輪得到你們這些姑娘送親,要送親也是舅舅和表兄他們去。”
秦老夫人道:“京城裡也沒聽說過妹妹們不能送親的風俗,之前報了五人,再添兩人也無妨。”
秦宛如好奇問:“那姨母和舅母們去送親嗎?”
方二孃:“姑不娶姨不送,舅母送一場病,我們就不能跟著你們去湊熱鬧了。”
秦宛如:“還有這講究!”
方老夫人叮囑道:“你們去了可得仔細些,勿要闖了禍。”
秦宛如連連點頭,“有大舅盯著,我們不會闖禍給秦家人丟臉。”
方老夫人:“三丫頭明白就好。”
方二孃他們還要去張家衚衕歇著,明日又要早起,人們沒坐多久便散去了。
方氏戳了戳秦宛如的肩膀道:“你這懶蟲,明兒天不見亮就要起來,勿要讓我來喊你,知道嗎?”
秦宛如:“知道,阿孃不用你操心,我保管起得早!”
結果第二天晨鐘還未敲響時秦宛如就被喊醒了。
現在已經入冬,平時她起得晚,這會兒天不見亮就被撈了起來。
她痛苦地在被窩裡扭了幾下。
不止她痛苦,秦大娘亦是。
庖廚裡的僕人們已經做好了一大家子的早食,秦宛如怕大清早被訓,叫彩英端來冷水擰溼帕子搭到臉上,打了個哆嗦,瞌睡頓時醒了大半。
她披頭散髮地坐在床上,迷瞪了好一會兒,才起來洗漱。
肚子咕咕叫得厲害,秦宛如把頭髮挽到腦後,讓彩英去拿早食過來吃。
不一會兒彩英端來一碗餺飥,秦宛如坐到凳子上,狼吞虎嚥起來。
她要多吃,吃多了才能長個兒!
想想上輩子一米七幾的個頭,爽利又幹練,一個眼神就能鎮得住人。哪像現在這般,連人販子都覺得她好欺負要來拐她去賣。
吃飽喝足後,秦宛如放下碗筷。
方氏進後宅見她還算老實,倒也沒有嘮叨。
稍後晨鐘響起,昨日男方家指派來的兩名婆子進後宅伺候秦大娘梳妝。
女子在出嫁前都要開面,兩名婆子以替貴婦們做新娘妝為生,秦大娘只需像木頭一樣躺在椅子上供她們折騰就好。
雙胞胎好奇過來偷看,瞧見自家長姐臉上全是白白的粉,紛紛笑了起來。
方氏過來把看熱鬧的二人趕走,隔壁屋的秦二孃這才起床。
彩英服侍秦宛如穿好交領複襦,裡頭填充得有鵝絨保暖,能在冬天禦寒。
方氏先替她梳妝,未出閣的閨女通常都是雙丫髻。
她本就生得俏皮可愛,無需濃妝豔抹修飾,髮髻上只有簡單的兩朵珠花,兩根紅色髮帶。
妝容也畫得清淡,野生眉根本就不需要描畫,只稍稍上了薄粉和胭脂提亮膚色。
一點硃紅點到唇上暈染,彷彿把整個五官都啟用了似的,顯得天真爛漫,活潑嬌憨。
方氏很滿意這樣的效果,自家的每一個閨女的優勢她都瞭如指掌。
做好髮髻化完妝容,她又替秦宛如整理衣著,取來之前新做的襦裙給她穿上。
衣裳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