伐相同,甚至連馬頭高度都保持一致,絕不至於出現參差不齊的畫面,奔跑途中,那就像一整排翱翔在地面上的雄鷹。在北莽,男子騎射兩事皆須精湛不說,吊馬的手藝也很重要,這大概就像是中原士子的琴棋書畫吧。
漢子收回視線,對那出自姑塞州乙字大族的年輕人笑道:“小心點,接下來幾年有的是大仗打。”
那好歹是姑塞州豪門子孫的公子哥滿臉受寵若驚,使勁點頭,然後神秘兮兮道:“裡頭有個姓龐的,他爹是姑塞州瓦築軍鎮的新任將軍,這小子在家族中很受器重,我跟他是死黨,才肯告訴他老子悄悄給他派了位高手當貼身護衛,嘖嘖,二品實力的宗師。所以說今兒我就是跟他玩去的,雖然加起來才一百出頭點的騎兵,但有那個高手,什麼烽燧拿不下來啊,估計他一個人就能殺掉半座小些的幽州堡寨了。不過那小子說他老子不願意他出風頭,我也不好硬要他做什麼,而且那高手架子也大,看我都是斜著眼睛的,他孃的!哈哈,種大哥,那你先忙,我跟他們出營去了。”
漢子微笑道:“去吧。”
公子哥剛轉身跑出去兩步,就轉回身,小心翼翼問道:“種大哥,晚上能找你喝酒不?我這趟偷藏了好酒!”
漢子點頭道:“行啊,只要攻城沒輪到我上陣,就都沒問題。”
公子哥笑得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後邊去了,小跑離去。
以五名世家子弟為首的四百來騎吆喝著呼嘯而去,當那世家子在馬背上朝漢子笑臉的時候,漢子笑容淺淡地抬臂擺了擺手。
四百騎出營後沒有立即分道,他們揀選的是鐘鼓寨所在的那個寨堡群,大方向是一致的,只是等到臨近後再各自分開前衝,各自找尋目標下手。
一路奔去,沿途有不少早已被主力大軍隨手拔掉的烽燧堡寨,遍地狼藉,幽州士卒的屍體全部被砍掉了腦袋。
這些腦袋那可都是沉甸甸的戰功啊。
這一夥騎軍在到達目的地後終於開始分道揚鑣,兩位死黨好友沒有分兵,在其他三人看來也沒覺得奇怪,心中反而滿是譏諷,兩個堂堂乙字大族的後代,加在一起才
一百二十騎,真夠寒磣的。
這支騎軍開始逐漸深入,倒不敢太過靠近那些依附寨堡的烽燧。
他們昨天其實已經找人問過這場遊獵的詳細情況,知道真相後,這讓原本熱血沸騰的他們收斂了許多,原來那些股騎軍雖然拿到手了實打實的戰功,但各自戰損傷亡都不小,尤其是攻下那座戊堡奪得徐字旗的戎兵,之所以看上去是大勝而歸,那是因為這幫傢伙根本就沒有將所有己方戰死的屍體取回來,就那麼晾在戰場了。而且各種小道訊息顯示那些瞧著不過麻雀大小的烽燧雖小,但那些弓箭手烽子往往十分棘手,就算攻了進去,仍是要貼身肉搏廝殺到底,不死不休。
投降?
笑話!北莽跟北涼打了這麼多年的惡仗死仗,誰聽說過有人接受投降的?
又有誰願意投降的?!
傳言連前任南院大王黃宋濮在復出後在朝堂上提出一個建議,看是否可以招降納降,當時不說那些跟聞見屎味似的持節令大將軍們,就連皇帝陛下都當場臉色鐵青了。最後還是太平令幫著黃宋濮解圍,說招降一事不著急,等打垮了北涼再說。太平令還難得開玩笑說了一句,“只要我軍馬蹄踩過了北涼道,到時候就算黃大人死活攔著不願意納降,恐怕我大莽將軍和後方煉刀的匠作們也得一起抗議了,別殺啦,刀子不夠用了。”
一百二十騎終於找到了一隻絕佳獵物。
父親是瓦築軍鎮將軍的龐公子舉起手臂,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圖,那個跟姓種的漢子熱絡套近乎的南朝三世祖彎腰湊過去一看,驚訝道:“龐瑞,你行啊,連這玩意兒都有,好像咱們東線上只有千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