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他看來就是佛寺的磚塊佛經的書頁……”
“哦?那些銀子不是你讓笨南北偷偷藏到老方丈那邊的嗎?”
“哈哈,媳婦,快看快看,太安城的人就是多啊。”
“我想咱們家李子了,也想南北了。”
“我也想啊。”
“喂喂,前邊兩個使勁兒瞧你的男子,是誰?難道除了黃龍士那傢伙,還有男人要跟我搶男人?當心,你去幫我找塊板磚來!找拍不是?!”
“呃,一位是皇帝陛下,另外一位叫元本溪。”
“那我買胭脂去了……”
“我去跟他倆借些銀子?”
“我傻啊,跟老方丈們借錢可以不還,跟他們借,我能不還?”
“也對。”
前方兩人雙手合十,雖說都不信佛,但仍是朝這位曾經西行萬里的白衣僧人行了一禮。
可這位白衣僧人,則轉身笑望向媳婦離去的背影。
————
南詔槐州不太平,一路行去,滿眼皆是逃難的百姓,斜塌的木樑,墳包般的烏青礫石堆。五溪交匯的江上木商古道,沒了往日的繁華熱鬧,渡口碼頭上不見一艘船隻停留。
一個小和尚和一位少女站在渡口溪邊,少女趴在地面上,探出頭拿還算清澈的溪水當作鏡子,仔細捋著額頭鬢角的絮亂青絲。
精疲力竭的少女坐起身,拍了拍身前的塵土,無奈道:“笨南北,那些難民都吃不飽,你給他們講經說法有什麼用啊?也填不飽肚子的。”
“師父說意起緣生……”
“打住打住,聽你給人說經就會覺得餓,你再叨叨叨叨,我就真要餓死了。”
“哦。我給你找吃的去!”
小和尚和少女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陰陽怪氣的言語,少女側頭看去,眉頭緊皺,是一群吊兒郎當的地痞,多達三十幾人,身材健壯,大多披獸皮掛肩,比起普通的浪蕩子顯然要孔武有力許多,大概就是江湖上所謂的五溪蠻子了。少女站起身,扯了扯小和尚的袈裟袖口,眼神示意他打不起惹得起。擱在以前行走江湖,她可不會這麼好說話,論起打架揍人的功夫,她還算馬馬虎虎,只是帶上身邊的笨南北後,她就很少惹事了。這幫五溪蠻子嘴上穢語不斷,不過他們外地人兩個也聽不懂拗口方言,不過蠻子們的眼神說明了一切,他們看上了小和尚身邊的少女。因為皇木爭江案,槐州五溪一帶被戰火殃及,而且離陽朝廷本就對南詔掌控不力,有些勢力的,沒少做對中原商人趁火打劫的勾當,許多莊子店鋪都被掃蕩一空,這都算幸運的,破財總歸還能消災,許多人家連命都說沒就沒了。
少女輕聲說道:“咱們跳溪。”
小和尚搖頭道:“你不是餓了嗎,哪有氣力游水。”
少女氣得就想要敲這個笨蛋的腦袋,可小和尚已經獨自走上前去,雙手合十,攔在路中間。
一名五溪蠻子快步上前,對著這個找死的小禿驢就是當頭一拳,後退幾步,抖了抖手腕,一陣生疼,轉頭唧唧哇哇說了一大串。
下一位五溪蠻子獰笑著小跑起來,高高躍起,往死裡斜踹向這古怪小和尚的胸口。
小和尚身形微微搖晃了一下,神情依舊平靜。
那夥五溪蠻子顯然都被狠狠震驚了一下,其中幾人開始抽出鋒利雪亮的彎刀。
少女正要上前拖拽小和尚跳入溪水,小和尚轉頭咧嘴一笑,晃了晃那顆光頭,眼神堅毅。
小和尚重新轉過身,默唸一聲,合十雙掌拉伸開去一尺,然後猛然合十。
五溪蠻子愣了一下,誤以為撞上鐵板了,結果等了片刻,四周毫無動靜,哈哈大笑,其中一名刀客用刀背敲打肩頭,桀桀陰笑走來。
小和尚那件袈裟飄拂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