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送上門來的欠收拾的東西,徐庭知怎麼可能放過。
而且……孔飛早不來,晚不來,在這個時候藉著他進荊棘花的名義買奴隸,怎麼看都有貓膩。
“那個自由交易者利用這個獸人少年,已經賺了不少錢了。”嚮導道,“那少年被評為丙級是因為綜合能力太差,不過,就靠他那張臉,就能吸引許多人——”
想到話未說完,便突然聽到前方傳來了嘈雜的吵鬧聲,其中孔飛的聲音顯得特別大聲:“這是我們之間的交易,怎麼,你想反悔?敢戲弄我們徐家,你可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!”
另一道憤怒的聲音傳來:“我與閣下約好,只能馴服他,才能將他帶走,你這不是在馴服,你這是在將他往死裡打!就算把他打死了,他也不會臣服於你,閣下的五萬金依然是要交給我的!”
“我呸!獸人就是下賤欠揍的東西,這麼賤的骨頭,只有感覺到死亡的可怕,才會選擇臣服!”孔飛嚷嚷道,“這是我馴服的手段,明明我可以馴服他,你卻要阻撓我,就這樣你還想拿走我的錢,想得美!徐家的人可不是這麼好欺負的!”
“聽聞徐家少爺行事沉穩,頗具大家風範,想不到今日一見,竟然是這等模樣,真是聞名不如見面!”那與孔飛對峙的人冷哼道,“好罷,看在徐家的面子上,你要繼續用你的手段馴服可以,可是萬一將他打死了,你必須繳納我十萬元!”
“滾!敲詐到徐家的頭上,你是活膩了!信不信我今晚就將此事彙報給徐家少爺,到時候別說你吃不了兜著走,就整個奴隸場,都要承受徐庭知的怒火!”孔飛揚起下巴睥睨地掃視在場所有人道。
徐庭知站在人群中,孔飛眼神不好,目光掃過他,卻沒認出他來。
徐庭知聽他句句不離徐家,在場的所有人被他囂張的氣焰激起了怒火,所有的憤怒全都撒在了孔飛,以及他背後的徐庭知身上,見此情形,徐庭知哪裡還不明白孔飛的打算。
他的目光很快從跳樑小醜般的孔飛身上移開,然後停留在了一旁還帶著血的籠子裡。
那兒正蜷縮著一個獸人。
第十二章
他整個人蜷縮在籠子的一角,雙臂抱著膝蓋,臉埋進手臂中,看不見他的面容和表情。
因為是失敗品獸人,他身上還有許多未褪去的獸人痕跡,最明顯的是他的雙臂還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黑羽,猶如一對巨大的黑色翅膀一樣。
此時他整個人蜷縮在籠子的一角,雙臂抱著膝蓋,黑羽擋住了身體大部分位置,從黑羽中透出隱隱綽綽的白皙肌膚來看,他應該是赤裸的。
血液順著羽毛滴答滴答地落在地面,他恍若未聞,作為這場爭執的導火線,此刻他將整個人縮成一團,臉埋進手臂中,所有人都看不清他的面容和表情,彷彿外界的一切都和他無關。
徐庭知看著那滿地的血,匯在一起幾乎要成為一條血流了,他轉過頭低聲對嚮導道:“幫我去買點止血的藥回來。”
若是平常人,嚮導絕對理都不理,不過徐庭知身份不同,嚮導立刻跑去服務檯購買,甚至連錢都沒向徐庭知要。
兩分鐘後向導氣喘吁吁地跑回來,將藥交到徐庭知的手中。
徐庭知接過藥,趁著那兩人正爭執的起勁,壓根沒去留意一旁的籠子時,徐庭知走到籠子旁,敲了敲籠子。
蜷縮在籠子裡的獸人沒有反應。
徐庭知直接將藥扔到獸人的腳邊,獸人依然一動不動。
而不遠處,孔飛和自由交易者的爭執圍觀太多人,終於引起了奴隸場的注意,奴隸場二樓的負責人在奴隸場保安的簇擁之下走了過來,看著場上吹鬍子瞪眼的兩個人,負責人和氣地笑道:“不論發生了什麼事,大家都是榕市人,彼此別傷了和氣,今後抬頭不見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