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氏也是能耐,她這哪裡是送孝敬,壓根就是幫著把年貨採買了一遍。當然,這些年貨也就是將將夠,要多買也是可以的,且她買的都是很尋常的東西,沒有一樣是出眾的。田氏這麼做也是想過的,她覺得她不能搶二嫂的風頭,不是沒錢,是不能把二嫂比下去,不然誰知道二嫂回頭會不會找機會收拾她。
寧氏還真就特地過來瞧了一眼,她是做慣了買賣的人,如今算賬的本事是遠遠超過了六郎的。只草草的掃了一眼,她就大概的估算出了這些東西的價值。
看著種類挺全乎的,東西也不老少,可實際的價值絕對不會超過五兩銀子。
對比一下自己的預算,寧氏頓時放下心來,暗道三弟妹還是挺有眼力勁兒的,知道不能越過嫂子去。又想著田氏給她留了面子,她也得提點提點牛氏,讓牛氏按著田氏給的孝敬略減一分來送。
這是啥?這是妯娌們之間的默契啊!!
其他人都高興了,唯獨溫氏……
瘋了吧???
他們秋收以後才分的家,眼瞅著連半年光景都還沒到,怎麼就要給那麼多孝敬了?況且,當初分家時說好的米糧和錢都是依著數給的,等於這就是平白多添的。可試想想,朱父朱母能吃多少東西?其他幾房給的米糧都吃不完,更別提二老年紀又不大,完全可以自給自足的,所以她們這是想便宜誰啊?
溫氏氣成了蛤蟆,想著就算意思一下送了年禮也一樣會被人說嘴,索性就捏著朱母先前給的話,回去告訴大郎,只道朱母親口說的,家裡啥都不缺。
朱母還真就不稀罕這些,分家時,家裡的錢財是都分了出去,可之後各房給的米糧和錢,王香芹全沒要,就讓她自己留著。再一個,她手裡還有另外一筆錢,就是六郎該得的那份家產。哪怕她並不會去花用六郎的錢,可手裡捏著錢,倉裡堆著糧,後院養著雞,還有其他幾個兒媳婦時不時孝敬的衣裳、吃食等等,她真的不稀罕倒黴長媳的那點兒破玩意兒!
她是沒說啥,不過朱父卻上了心。又因為眼下離年關還有一段時日,朱父只是在心上記了一筆,並沒有明著說出口。他還想給大郎一次機會,年禮送早送晚無所謂,送多送少他也完全不在乎,可要是完全不記得這事兒……
作者有話要說:
晚上還有一章,大概12點前。
朱大郎絲毫不知道眼前正有一個重大危機向他逼近, 他仍舊按部就班的過小日子, 還得抽空去鎮上置辦年貨。又因為二房的驢車和三房的牛車都不得閒,他不得不獨自一人挑著空竹筐往鎮上去,一趟肯定不夠, 少不得要多跑兩趟。
而與此同時,也到了縣城賽豬的日子。
提前一天, 王香芹就已經做好了全部準備。他們秀水村這塊, 離鎮子倒是不遠,可這趟去的卻是縣城。王香芹提前問過了,得知要是坐牛車的話, 一天之內來回倒是沒問題。可她吃不準究竟是當天哪個時辰比賽的, 再說萬一到時候出了什麼紕漏,這臨門一腳有了閃失,得多後悔呢?
索性, 王香芹就讓四郎提前一天出門去,只四郎一人肯定不行, 寧氏陪同就更不妥當了,因此商量到最後, 終是決定由四郎和二郎倆口子一道兒去,至於灶臺則由六郎代為照顧兩天, 晚間也跟著六郎睡。
說是照顧, 其實也沒太多事兒, 灶臺已經不小了, 加上白日裡要去村學, 也就是幫著解決了一日三餐和睡覺的問題。再就是這兩天裡,讓朱母去二房那院子裡喂喂雞和狗,別的倒還真不用太費心。
別的暫且不說,反正灶臺是一點兒也不稀罕他六叔的。
眼見爹孃要走了,他隻眼巴巴的仰著頭瞅著他娘:“娘啊娘,娘你明個兒一定要早點兒回來啊!記得給我多帶點兒縣城裡的好吃的。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