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來做什麼,她家大爺事事處處為弟弟們考慮又還有什麼意義,趁早只顧著他們的小家是正經!
又忍不住暗自冷笑,婆婆這話得虧得沒外人聽見,否則豈非要笑掉大牙,也有女兒婆家分家,孃家在一旁指手畫腳上躥下跳的,何況人顧侯爺與顧夫人已經夠厚道了,一個異母弟弟,也願意分他三成家產,她還想怎麼樣?顯陽侯府可不是什麼寒門祚戶,可以任他們想怎麼,就怎麼樣!
周夫人沒注意到周大奶奶的異樣,江嬤嬤卻注意到了,忙笑道:“大奶奶好些日子沒見福哥兒了罷,您不知道,如今哥兒長得可好了,要不讓老奴帶您去瞧瞧?”
周大奶奶回過神來,忙笑道:“妹妹跟前兒離不開嬤嬤,我自己去瞧就是了,橫豎也不是找不到路。”屈膝與周夫人行了個禮,往隔壁看孩子去了。
周夫人這才冷笑著與周望桂道:“你大嫂這個人,旁的倒還罷了,就是有時候私心太重了,只想著他們那個小家,也不想想,只有你哥哥們都好了,大家互相幫襯扶持著,日子才會更好,何況‘好男不吃分家田’,我的兒子們不是我自誇,個個兒都是有真本事的,尤其是你大哥,分家時縱多分些產業給你下面幾個哥哥們怎麼了,只要有人,還怕掙不來銀子?”
由此也就不難看出周望桂何以會養成今日這般跋扈盜蹠的性子了,有這樣一個雙重標準,得了好還想更好,人家敬她一尺她便想一丈的母親,周望桂不養成這樣性子,反倒奇了怪了!
周望桂卻對周夫人的話不以為然:“大嫂也算夠公允無私了,誰家分家時家產不是嫡長子佔大頭的,要不怎麼說嫡長子最尊貴呢?我倒是不將那點子家產看在眼裡,我自己的嫁妝儘夠我和福哥兒這輩子過活了,縱以後再添了小的,也不用愁,只要能擺脫那個老不死的,關起門來自己過日子,家裡家外都由我一個人說了算,別說三成家產了,縱兩成我也情願!”
“見過傻的,沒見過你這麼傻的!”氣得周夫人要拿手指戳她,“你的嫁妝那是你的私產,憑什麼要拿出來養你和你的孩子,嫁漢嫁漢,穿衣吃飯,你嫁進了顧家,那顧家就該養著你和你的孩子才是,我和你父親當初給你那麼多嫁妝,難道是讓你拿來養自己的男人和孩子的?養自己的男人和孩子也還罷了,彭氏那個賤人和她生的那個小賤種,難道你也替他養著?何況顧衝還是個沒本事的,掙不來銀子,難道你們以後就坐吃山空不成,不趁此機會讓顧準多分點家產給你們,以後你悔青腸子也晚了!”
說得周望桂皺起眉頭,不耐煩起來:“那娘您說我們要多少才合適?四成?五成?娘別忘了,那老不死的和蘊姐兒還留在府裡呢,蘊姐兒且不說,那老不死的又要請醫又要問藥還要吃這樣那樣的補品,一年沒有幾千銀子根本下不來,何況那老不死的還與大伯不是親生母子,京城像這樣的人家,多的是把繼母和幼弟分出去一道過活的,您是想惹得我大伯一怒之下,將那老不死的甩給我們是不是?我覺得這樣就挺好了,您幹嘛還要得隴望蜀!”
周夫人怒道:“我這還不都是為了你!你那婆婆如今臥病在床京城好些人都知道,雖然她自己如今名聲也跌到了谷底,可顧準除非不想更進一步了,否則就不能讓御史彈劾他不孝不悌,一個不孝不悌的人,還想高升?你別管了,這事兒就讓我和你爹爹與你大伯大嫂撕擄去,總會為你和福哥兒多爭取到一些家產,讓你們以後的日子更好過!”
說完又忍不住後悔:“早知道會有這一出,當初你被顧衝推倒早產時,我便不該到處與人說那老不死的心狠手毒,連親生孫子都絲毫不顧及的,如此顧準就只能越發投鼠忌器了。”
原來當日周望桂早產後,雖僥倖母子平安,周夫人依然氣憤難當,待回去後,逢人問起周望桂何以會早產時,便添油加醋的把彭太夫人素日如何“欺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