楞頭青的味道,這和他平時柔和的樣子實在不同。
不過他這般抱不平,武梁的感覺還蠻奇怪的。怎麼說呢,程向騰和她之間,許多事並不足對外人道,武梁如今對程向騰的感覺嘛,其實挺複雜。別的不說,怨憤什麼的肯定是沒有。
比如說弄這兩個丫頭在跟前,不管程向騰是什麼意思,武梁都願意往好的方面想。有練家子跟著,她走動起來心裡也踏實,至少不怕屑小輩出沒身邊。
當然紅茶綠茶有她們的問題,什麼都管。比如之前不讓燕南越喚武梁“姑娘”,必須讓他噢“掌櫃”,武梁都說以前在燕家村時就這般叫習慣了,沒必要刻意去改。
但倆丫頭就是堅持,見燕南越這般叫她就非得干涉。雖然到最後也沒有把燕南越糾正過來,但她們為此沒少給人臉色。
武梁覺得這都是小問題,畢竟享受了人家的便利,附帶點兒小小的不如意,就得忍得。心態放平和,她可是以娛樂的眼光看他們對壘的,不是燕南越看上人家姑娘了?那就是人家姑娘哪一個看上他了,於是相愛相殺什麼的……
若不是怕他們惱羞了真往出血了掐,武梁早八卦出來了,哪有燕南越說的那般嚴重。
武梁想了想,她自然不欲多說她對程向騰的感覺了想法了那些東西,便只是笑著勸道:“多大點兒事兒啊,兩個丫頭個性如此罷了,你想多了吧。另外良心提醒啊,這種話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罷了,且不可隨意再提起。開罪權貴什麼的後果很嚴重,我可向來是不敢的,你最好也別去試。”
燕南越悶聲道:“可是總怕得罪,就得一直忍讓,什麼時候是個頭?他是男子沒關係,可他總來,外間傳言都說你的不是,這不欺負人嗎?難道咱們就這樣一直任人欺負不成?”
呃,怎麼就咱們了?怎麼就欺負了?
這麼點小事兒就這般梗脖子咽不下這口氣,這是來京時日尚短還沒見識過權貴的肆意妄為吧?
“這個呢,欺負真算不上。再說了,欺負不欺負的靠嘴說無用,武裝自己才是正道。只要自己足夠強大,自然不會有人敢來欺負。還有,說實話,你說的這番話,我是完全不領情的噢,以後不要再說了。”
燕南越微垂著頭,老實的“嗯”了聲,道:“你放心,我心裡有數,知道你是為我好,我不會在外人面前亂說的。”
頓了頓,他又道:“我會盡力讓自己強大起來的……”
呃?有志氣!
武梁笑眯眯的,“……你加油。”
——她能說她其實並不看好嗎?
···
說起程向騰,也難怪燕南越不爽他,實在是這位最近來成兮的頻率明顯比最初高多了。
因為兩人無法抹煞的關係和程向騰在開業時候的表現,有人要請程向騰吃飯什麼的,會不把場子訂在成兮嗎?還有程向騰自己,要呼朋喚友飲個酒聚個餐,也愛跑到成兮來。
武梁知道程向騰給成兮酒樓出過銀子,當初裝修時候,金掌櫃總說這買的便宜價,那用的便宜貨啥的,那自然是扯的。成兮酒樓這檔次,有用便宜貨的地方嗎?
不過男人要給錢,還給的這麼隱晦,她就只當不知道。
反正她也不心虛,成兮酒樓她自然是給程熙的,他老子給兒子投點資,太應該了。
但如今人家大爺出過錢的,如今酒樓又是金掌櫃打理著,估記在這位程侯爺的眼裡,這酒樓跟他自個兒的也沒多大區別了。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區別,比如他來消費了,該給的銀子還是給結算清楚的。別的府上的貴客,若沒帶夠銀子,還可能寫個條條讓夥計去府上取去,但該程向騰付帳的,沒有一次賒欠過,大約他也不好意思寫條條,這邊也沒人好意思去府裡收銀子。
每次來武梁都不見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