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給了一口飯吃,我們才得以活下來,羅大家既然有用的上我們的地方,我們別無二話,只是……”有人開口道:“我們都是微末小人,身無長處,對上北胡能有用處嗎?”
羅紈之抿了下已經說得乾燥的唇瓣,望入他們還陷入惶恐的眼神,道:“奉崗知縣與三百守備軍面對上千強敵沒有膽怯,他們以血肉之軀從北胡鐵騎下保護了上萬的百姓成功逃離。”
此一言,讓諸人不禁熱淚盈眶。
在生死關頭,他們第一反應是膽怯逃離,沒有選擇留下來幫助知縣守住家園。
後面的慘烈是他們難以想象的。
多少個午夜夢迴,他們還能看見奉崗知縣挽著褲腿站在田間的憨厚笑臉還在眼前,轉眼間變成揹著血紅夕陽的孤單背影。
一個從未上過戰場,從沒有殺過人的老人,用他不寬闊的臂膀為他們擋住了來自朔北的刺骨寒風。
他從
前總是樂呵呵地說,人活在世,總有些人是要頂住天的,是曾經的父親,是將來的兒l子,是往昔的先烈,也是將來的我們。()
他做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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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百餘人對上千人既然勝。”羅紈之環視周圍泛紅溼潤的眼睛,略揚起聲音道:“……既然能勝,那——我們並不弱小!”
她的話語,振聾發聵。
北胡並非不可戰勝的怪物!
奉崗知縣勝過,他們也勝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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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家主固執,謝九郎也沒有放棄。
他彬彬有禮又溫柔可親,拉著王家主談論時局也能信手拈來。
王家主越來越心驚。
有那麼優秀的親兄長在頭頂上,九郎完全可以做一個養尊處優的世家郎,懂些風花雪月的玩意也就罷了。
可他竟然也文韜武略,滿腹經綸。
謝家在培養後代上面不遺餘力,如何不叫人敬佩。
“江州看似在最安全的後方,前面有豫州,左邊是荊州,右邊是揚州,但只要兄長在這裡放開關口,胡騎就能沿著豫江馳道一直往下……”謝九郎信手在堪輿圖上一指,“就能直達王家主所在的安全之地。”
“謝三郎是瘋了才放胡軍進來?!”王家主瞪起雙眼,隨即反應過來,又沉下臉色道:“還是你們謝家想用這卑劣的手段威脅我配合?”
謝九郎微微一笑,“並非是威脅,而是想要告訴王家主,江州的安全是豫州、荊州、揚州給的,一旦這三州淪入戰火當中,江州又怎麼能倖免?唇亡齒寒的道理,王家主比小輩更能明白。”
王家主望著面前的堪輿圖。
大晉的國土圖幾乎每一年都要修正一次,因為北胡的侵佔,原本是正統的中原淪陷,王室不得不遷都南移,而邊境線更是在逐年南推。
就像是被火舌舔舐的紙,邊沿已經被燒得坑坑窪窪,被完全吞噬只是時間的問題。
只是,他們都沒有膽量去正視這個難題。
他的心陷入了兩難的境地。
對北胡的兵力
“家主,外面來了人,說是求見您。”
王家主一揮袖子,背過身煩躁道:“不見!不見!”
跑腿的侍從又道:“他自稱自己姓程,是江公的學生,受了江公的託付過來的。”
王家主驀然轉過身,不禁大步往前走了兩步,顫聲驚詫道:“……江老?”
謝九郎趁機道:“王家主曾經也與江老有著相同的主張,只因為彼時朝廷上一派倒向不戰守國,可現在不一樣了,我兄長一定會戰,陛下一定會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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